第 14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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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9 章
說句真心話，沐德這些年在蒼中過的，真可謂是無上之好。且不說蒼藍對她一心一意，又給她諸多權利在手裏拿著，讓整個蒼中都沒人敢對她有一份不恭敬，便就說平日裏的關懷備至，也真是讓沐德幾乎一句埋怨的話都說不出來，就算是蒼藍身體不好，又做了許多沐德看不過眼的事，只是這些事情歸事情，就看看其他那些出嫁和親的公主們的生活，再看看自己的，沐德就算是肚子裏真有些能嘮叨的話，她也沒臉說出來。畢竟蒼藍都這般對她了，若是再不知足，沐德都要唾棄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了。
但是那些愛，終究不能比得上沐德與自己母後的感情。這也不過是提前給她準備了一些愛吃的東西，這樣的事情蒼藍幾乎日日都做，但是這感覺就是不一樣。也可能是自己這長年累月的不能見著母後，而今日終於得見的緣故吧，沐德真就覺得心裏感動，感動到眼淚止都止不住，儀態都顧不上，只能坐在那裏看著桌子上的茶水點心嗚嗚的哭泣著。
站在一旁的芍藥和臘梅等幾個丫鬟估摸著也是心裏頭感觸了，所以淚花也都出來了。還是小滿記得遞上個手絹到沐德手裏頭去，讓她能有個拭淚的東西攥著。
而再看賢皇後，也是淚如雨下，看見沐德哭，她也跟著哭，笑著哭，哭的也很厲害，讓旁邊的管事姑姑都緊著小聲安慰，卻也真是沒了辦法。
到最後還是禦守先從這重逢的情緒裏拔出來，開口說道：“母後，蒼中皇後娘娘，咱們這是做什麽呢？好端端的見了面，這話都說不上一句，就坐在這裏哭，可真是成什麽樣子了？蒼中娘娘不如還是給咱們講講蒼中的事情，說說這些年都過得怎麽樣，好不好？也能讓母後心裏安生些呀。”
“親王殿下這話說的是，娘娘，蒼中皇後娘娘這才一進門，連口茶都顧不上喝呢，咱們還是快快不要哭了吧，這能再見面，可是天大的好事呢。”
賢皇後這才漸漸的將情緒給緩住了。她用手帕將臉上的淚水都擦幹了，深呼吸了一下，然後看著沐德說道：“我的小四兒，我的好閨女，咱們不哭了，這好不容易回來了，母後還想著多跟你說說話呢。”
沐德聽了，連忙點點頭，然後用手帕抹了把臉，一如當年那個在恪賢貴妃面前聽訓的小姑娘那樣乖巧地回答道：“是，母後說的是。女兒也想多跟母後說說話呢。都怪方才三哥哥，還有大姑姑也是的，怎的就叫【蒼中皇後娘娘】了，一下子就讓人心裏覺得難過了，只想著莫不是才分開這幾年，就和我生分了？三哥哥不如還是叫四妹妹，大姑姑也還是叫四公主吧，這都到了大京了，這裏又都是咱們自己家裏人，還說什麽客套話呢？便就聽著親切就行了，何必還拘泥著那些規矩呢？”她這說著說著，【本宮】的自稱也不帶了，見了恪賢貴妃，身上板了五年的【皇後娘娘】的樣貌也放下了，只當是專心的又當回了大京的四公主一樣。
不過聽她這樣說，可讓伺候賢皇後的管事姑姑嚇了一跳，連忙行禮說道：“這可怎麽能行，奴才可萬萬不敢······”
“算了，小四兒都這麽說了，你們就這麽做吧。可不記得我當年嫁到大京來，心裏頭也喜歡聽你們喊我公主呢，這小四兒可真是跟我一樣。”
賢皇後這一說，管事姑姑才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應道：“是，娘娘，四公主，奴才記得了。”
禦守也笑著說道：“是，四妹妹，我也記得了。”
沐德這才‘撲哧’一聲樂了，嗔怪的看著禦守說道：“我還當這些年過去你會變成熟了，哪知道還這般沒個正經樣，怎的還學起了大姑姑說話了？”
賢皇後看著也捂著嘴偷笑，又看著沐德說道：“可能是最近當了爹，脾氣也跟著童趣了不少吧？想起你小時候都是你三哥哥帶著你一塊兒玩的，這回他當爹了，估摸著也算得上有經驗了，畢竟照顧過你這個奶娃娃呢。”
這話說的沐德臉上一紅，連忙辯道：“我怎麽是三哥哥給照顧大的？還不都是母後的功勞，三哥哥頂多也就多陪我玩了一會兒罷了·······不過說起來，我也才第一次聽說，三哥哥竟然當爹了？”
一提起這話，禦守臉上的喜色就又濃郁了幾分，看就知道他心裏定然是真高興的，“不久前的事情，都沒來得及告訴你呢，想著你回來了正好能見見的。”
“是呀，頭胎就是個大胖小子，你那三嫂嫂也真是個爭氣的，等著明日得了閑，便就叫來讓你見見，也親近親近。”
沐德點點頭，看著賢皇後說道：“那自然是好，我還真是誰都沒見過的，正想好好見見。這看三哥哥一臉的高興，我那三嫂嫂該是個多麽賢惠的人啊，能讓我這哥哥心裏這麽滿意？”
禦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，摸著後腦勺說道：“還是母後給找的，挺溫順的一個人，前些年我不著家，還多虧了有她照料著的。”
沐德便捂嘴一樂說道：“能讓哥哥過得好，那三嫂嫂自然是頂好的，這可真讓人更好奇了，要是個什麽樣出色的女子，能將三哥哥的心收的這般服服帖帖的呢。”
“嗯·······兵部尚書家的嫡女，卻是個溫柔體貼的性子，也是有回宮裏宴會看見了，這就給搭了線，這過去念嬪在的時候，心裏也是十分滿意的。”說到此處，賢皇後便嘆了口氣，轉而又有些懷念的說道：“今日什麽都好，就是過去的許多人都不在了，難免心裏又覺得酸了。可能是本宮這些年老了許多，愈發的念舊了？”
禦守聽了，驀然就低著頭不說話了。沐德左右看看，也覺得自己母後說的是。過去的時候，不論自己是從學塾回來，還是跟著禦守出去玩回來，總能看見念嬪娘娘與自己母妃一同坐著，兩人一邊閑聊一邊等著他們回來的。卻是這回，還是自己從外面回來，更是多年的許久未見，也是沒想到，這坐在屋子裏面等自己回來的人，竟然就這麽少了一個，還永遠都不能再見了。
又是這廣安殿，過去住在這殿裏的那些熟悉的人，如今也是都見不著了。
這事情想著，可不是就讓人覺得心裏頭酸嘛······
沐德便也跟著沈默不語，一時間都沒人說話，下人們是不敢說話，而坐在主位上的三個人，都有些傷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最終還是賢皇後開口道：“哎呀看看本宮這樣子，今日是小四兒頭一天回家，卻總提這些傷感的事情，可真是不像話。這眼瞅著到晌午了，該傳膳了，禦守今日便就留下用膳吧，過會兒咱們還要好好說說話呢，想來沐德還願意你留下的。再去叫個人，到宜事堂問問禦重什麽時候回來，等人齊了咱們就開膳吧。”
“啊，說到此處，母後，方才我從宜事堂回來之前，父皇讓我告訴您，說是今日太子殿下就留在宜事堂用膳了，等著下午再回來，就讓咱們先吃吧。”
賢皇後聽了點頭說道：“這是你們父皇想著讓咱們好好聚聚呢，行了，既然如此，那咱們就傳膳吧。”
這便就有下人去叫，隨後不多時，一張大桌子擺在了廣安殿正殿的大堂之中，又一個個的小公公小侍女們從門外魚貫而入，將繽紛多彩的菜品擺在了那張桌子上，三個主子才上了座，被人伺候著用膳。
一時間其樂融融的，這大京的菜讓沐德心裏頭覺得舒服，吃的自然就更舒服。等著用完了膳，禦守又留了一會兒，幾人絮絮叨叨的說著話，仔細問了問沐德在蒼中的日子，不知不覺到了日頭往下偏了，禦守才終於出了宮殿門，回自己家去了。
等著廣安殿就剩下賢皇後與沐德兩個人的時候，二人便起身去了賢皇後的寢殿去，下人沒那麽多，就幾個貼身的伺候著，沐德才與自己的母後對坐著說些悄悄話。
這第一句要問的，便就是念嬪娘娘沒了的事。早些年看從大京寄到蒼中去的信件，沐德心裏頭便猜著這事情沒那麽簡單，只是到底那信件要經過多人之手，這便也不方便問。到了今日自己終於能回大京來了，這就忍不住想讓母後給講講，這些年大京的皇宮裏，到底是出了怎麽樣的變故了？怎的一下子，那許多人都沒了？
賢皇後聽沐德這一問，忍不住苦澀的笑了笑說道：“就知道你心裏頭疑惑著，卻不想你這一回來就要問······哎，也罷，便就說與你聽聽吧······”
“怎的？這其中，果然有些不尋常的？”
賢皇後拍了拍沐德的手，嘆了口氣說道：“還不是念嬪，眼瞅著你三哥哥立了軍功，心就大了，想著讓你三哥哥多往上攛掇攛掇，卻沒成想一下子，將自己給攛掇沒了······”
沐德聽了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賢皇後，半晌才說道：“再往上·······是說，念嬪娘娘想著讓三哥哥去取而代之做太子？”
賢皇後點了點頭說道：“可不是的嗎······你不知道，如今在大京，這麽想的可不止有一兩個人啊·····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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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句真心話，沐德這些年在蒼中過的，真可謂是無上之好。且不說蒼藍對她一心一意，又給她諸多權利在手裏拿著，讓整個蒼中都沒人敢對她有一份不恭敬，便就說平日裏的關懷備至，也真是讓沐德幾乎一句埋怨的話都說不出來，就算是蒼藍身體不好，又做了許多沐德看不過眼的事，只是這些事情歸事情，就看看其他那些出嫁和親的公主們的生活，再看看自己的，沐德就算是肚子裏真有些能嘮叨的話，她也沒臉說出來。畢竟蒼藍都這般對她了，若是再不知足，沐德都要唾棄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了。
但是那些愛，終究不能比得上沐德與自己母後的感情。這也不過是提前給她準備了一些愛吃的東西，這樣的事情蒼藍幾乎日日都做，但是這感覺就是不一樣。也可能是自己這長年累月的不能見著母後，而今日終於得見的緣故吧，沐德真就覺得心裏感動，感動到眼淚止都止不住，儀態都顧不上，只能坐在那裏看著桌子上的茶水點心嗚嗚的哭泣著。
站在一旁的芍藥和臘梅等幾個丫鬟估摸著也是心裏頭感觸了，所以淚花也都出來了。還是小滿記得遞上個手絹到沐德手裏頭去，讓她能有個拭淚的東西攥著。
而再看賢皇後，也是淚如雨下，看見沐德哭，她也跟著哭，笑著哭，哭的也很厲害，讓旁邊的管事姑姑都緊著小聲安慰，卻也真是沒了辦法。
到最後還是禦守先從這重逢的情緒裏拔出來，開口說道：“母後，蒼中皇後娘娘，咱們這是做什麽呢？好端端的見了面，這話都說不上一句，就坐在這裏哭，可真是成什麽樣子了？蒼中娘娘不如還是給咱們講講蒼中的事情，說說這些年都過得怎麽樣，好不好？也能讓母後心裏安生些呀。”
“親王殿下這話說的是，娘娘，蒼中皇後娘娘這才一進門，連口茶都顧不上喝呢，咱們還是快快不要哭了吧，這能再見面，可是天大的好事呢。”
賢皇後這才漸漸的將情緒給緩住了。她用手帕將臉上的淚水都擦幹了，深呼吸了一下，然後看著沐德說道：“我的小四兒，我的好閨女，咱們不哭了，這好不容易回來了，母後還想著多跟你說說話呢。”
沐德聽了，連忙點點頭，然後用手帕抹了把臉，一如當年那個在恪賢貴妃面前聽訓的小姑娘那樣乖巧地回答道：“是，母後說的是。女兒也想多跟母後說說話呢。都怪方才三哥哥，還有大姑姑也是的，怎的就叫【蒼中皇後娘娘】了，一下子就讓人心裏覺得難過了，只想著莫不是才分開這幾年，就和我生分了？三哥哥不如還是叫四妹妹，大姑姑也還是叫四公主吧，這都到了大京了，這裏又都是咱們自己家裏人，還說什麽客套話呢？便就聽著親切就行了，何必還拘泥著那些規矩呢？”她這說著說著，【本宮】的自稱也不帶了，見了恪賢貴妃，身上板了五年的【皇後娘娘】的樣貌也放下了，只當是專心的又當回了大京的四公主一樣。
不過聽她這樣說，可讓伺候賢皇後的管事姑姑嚇了一跳，連忙行禮說道：“這可怎麽能行，奴才可萬萬不敢······”
“算了，小四兒都這麽說了，你們就這麽做吧。可不記得我當年嫁到大京來，心裏頭也喜歡聽你們喊我公主呢，這小四兒可真是跟我一樣。”
賢皇後這一說，管事姑姑才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應道：“是，娘娘，四公主，奴才記得了。”
禦守也笑著說道：“是，四妹妹，我也記得了。”
沐德這才‘撲哧’一聲樂了，嗔怪的看著禦守說道：“我還當這些年過去你會變成熟了，哪知道還這般沒個正經樣，怎的還學起了大姑姑說話了？”
賢皇後看著也捂著嘴偷笑，又看著沐德說道：“可能是最近當了爹，脾氣也跟著童趣了不少吧？想起你小時候都是你三哥哥帶著你一塊兒玩的，這回他當爹了，估摸著也算得上有經驗了，畢竟照顧過你這個奶娃娃呢。”
這話說的沐德臉上一紅，連忙辯道：“我怎麽是三哥哥給照顧大的？還不都是母後的功勞，三哥哥頂多也就多陪我玩了一會兒罷了·······不過說起來，我也才第一次聽說，三哥哥竟然當爹了？”
一提起這話，禦守臉上的喜色就又濃郁了幾分，看就知道他心裏定然是真高興的，“不久前的事情，都沒來得及告訴你呢，想著你回來了正好能見見的。”
“是呀，頭胎就是個大胖小子，你那三嫂嫂也真是個爭氣的，等著明日得了閑，便就叫來讓你見見，也親近親近。”
沐德點點頭，看著賢皇後說道：“那自然是好，我還真是誰都沒見過的，正想好好見見。這看三哥哥一臉的高興，我那三嫂嫂該是個多麽賢惠的人啊，能讓我這哥哥心裏這麽滿意？”
禦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，摸著後腦勺說道：“還是母後給找的，挺溫順的一個人，前些年我不著家，還多虧了有她照料著的。”
沐德便捂嘴一樂說道：“能讓哥哥過得好，那三嫂嫂自然是頂好的，這可真讓人更好奇了，要是個什麽樣出色的女子，能將三哥哥的心收的這般服服帖帖的呢。”
“嗯·······兵部尚書家的嫡女，卻是個溫柔體貼的性子，也是有回宮裏宴會看見了，這就給搭了線，這過去念嬪在的時候，心裏也是十分滿意的。”說到此處，賢皇後便嘆了口氣，轉而又有些懷念的說道：“今日什麽都好，就是過去的許多人都不在了，難免心裏又覺得酸了。可能是本宮這些年老了許多，愈發的念舊了？”
禦守聽了，驀然就低著頭不說話了。沐德左右看看，也覺得自己母後說的是。過去的時候，不論自己是從學塾回來，還是跟著禦守出去玩回來，總能看見念嬪娘娘與自己母妃一同坐著，兩人一邊閑聊一邊等著他們回來的。卻是這回，還是自己從外面回來，更是多年的許久未見，也是沒想到，這坐在屋子裏面等自己回來的人，竟然就這麽少了一個，還永遠都不能再見了。
又是這廣安殿，過去住在這殿裏的那些熟悉的人，如今也是都見不著了。
這事情想著，可不是就讓人覺得心裏頭酸嘛······
沐德便也跟著沈默不語，一時間都沒人說話，下人們是不敢說話，而坐在主位上的三個人，都有些傷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最終還是賢皇後開口道：“哎呀看看本宮這樣子，今日是小四兒頭一天回家，卻總提這些傷感的事情，可真是不像話。這眼瞅著到晌午了，該傳膳了，禦守今日便就留下用膳吧，過會兒咱們還要好好說說話呢，想來沐德還願意你留下的。再去叫個人，到宜事堂問問禦重什麽時候回來，等人齊了咱們就開膳吧。”
“啊，說到此處，母後，方才我從宜事堂回來之前，父皇讓我告訴您，說是今日太子殿下就留在宜事堂用膳了，等著下午再回來，就讓咱們先吃吧。”
賢皇後聽了點頭說道：“這是你們父皇想著讓咱們好好聚聚呢，行了，既然如此，那咱們就傳膳吧。”
這便就有下人去叫，隨後不多時，一張大桌子擺在了廣安殿正殿的大堂之中，又一個個的小公公小侍女們從門外魚貫而入，將繽紛多彩的菜品擺在了那張桌子上，三個主子才上了座，被人伺候著用膳。
一時間其樂融融的，這大京的菜讓沐德心裏頭覺得舒服，吃的自然就更舒服。等著用完了膳，禦守又留了一會兒，幾人絮絮叨叨的說著話，仔細問了問沐德在蒼中的日子，不知不覺到了日頭往下偏了，禦守才終於出了宮殿門，回自己家去了。
等著廣安殿就剩下賢皇後與沐德兩個人的時候，二人便起身去了賢皇後的寢殿去，下人沒那麽多，就幾個貼身的伺候著，沐德才與自己的母後對坐著說些悄悄話。
這第一句要問的，便就是念嬪娘娘沒了的事。早些年看從大京寄到蒼中去的信件，沐德心裏頭便猜著這事情沒那麽簡單，只是到底那信件要經過多人之手，這便也不方便問。到了今日自己終於能回大京來了，這就忍不住想讓母後給講講，這些年大京的皇宮裏，到底是出了怎麽樣的變故了？怎的一下子，那許多人都沒了？
賢皇後聽沐德這一問，忍不住苦澀的笑了笑說道：“就知道你心裏頭疑惑著，卻不想你這一回來就要問······哎，也罷，便就說與你聽聽吧······”
“怎的？這其中，果然有些不尋常的？”
賢皇後拍了拍沐德的手，嘆了口氣說道：“還不是念嬪，眼瞅著你三哥哥立了軍功，心就大了，想著讓你三哥哥多往上攛掇攛掇，卻沒成想一下子，將自己給攛掇沒了······”
沐德聽了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賢皇後，半晌才說道：“再往上·······是說，念嬪娘娘想著讓三哥哥去取而代之做太子？”
賢皇後點了點頭說道：“可不是的嗎······你不知道，如今在大京，這麽想的可不止有一兩個人啊·····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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